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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南海厚黑學》之五十《“藏独”不离口,中南海的偏爱》(上)



1979年,邓小平会见达赖喇嘛的特使、也是达赖喇嘛的二哥嘉乐顿珠,亲口对后者说:西藏问题,“除了独立,什么都可以谈。”


·中南海蓄意扭曲达赖喇嘛立场

但观今日中南海,却什么都不愿意谈。不论达赖喇嘛的立场,如何地趋向温和、再温和,从独立诉求到中间道路;从“和平方案”到“高度自治”;从“一国两制”到“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”……中共尽都充耳不闻,毫不领情。

据知,中藏谈判中的障碍之一是,中共方面,硬要达赖喇嘛承认“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一部分”。中南海明知,作为佛教徒,达赖喇嘛不可能附和中共说假话。达赖喇嘛认同“西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”,已经体现莫大善意。中共故意出此难题,就是拒绝谈判的意思。

中南海无意与达赖喇嘛谈判,随处可以举例。例一,中共领导人动辄拿达赖喇嘛几十年前的立场来说事,比如,反复指控达赖喇嘛要求“中共撤军,停止汉人移民。

”其实,那是达赖喇嘛1987年的主张,中共避而不提达赖喇嘛自2002年以来的最新立场: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为基础,落实西藏的真正自治。李氏厚黑学中,总结一个“聋”字,中南海装聋作哑的功夫,堪称一绝。

例二,达赖喇嘛与印度人谈话,谦卑而幽默地称自己为“印度之子”,中共立即大做文章,利用其驻外特务机构《环球时报》,造谣说“达赖喇嘛要加入印度籍”,并借机说,这样,中国就没必要再与其对话。

中共硬要把“藏独”帽子死死扣在达赖喇嘛头上,闹出一个悖论:当1949年,西藏政府和人民均自认“西藏是独立主权国家”时,中共硬说“西藏自古就是中国的一部分”;当今日,达赖喇嘛认同“西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”的时候,中共却硬说达赖喇嘛的立场是“藏独”。结果就是,西藏问题,“独立”不行,“不独立”也不行。

既然一条道路都走不通,这也就难怪,流亡藏人中,存在以达赖喇嘛为首的“弃独”温和派,也存在以藏青会为主的“独立”激进派。

中共的乖张表现,令外界百思不得其解。其实,恰恰是中南海本身,需要“藏独”的存在。从夺取西藏,到奴役西藏,到逼出“藏独”,中共堪称始作俑者。而今,“藏独”,作为一个虚拟的名词,大量存在于中共的话语中,俨然中南海的偏爱。

在中共喉舌中,抗议中共的藏人,一律被称为“藏独分子”;同情藏人的中外人士,包括会见达赖喇嘛的外国领导人,一律被指为“支持藏独”;流亡藏人聚居地达兰萨拉,被称为“藏独大本营”; 象征自由西藏的雪山狮子旗,被称为“藏独旗帜”;表现西藏宗教与文化传统的歌曲,被称为“藏独音乐”……

“藏独”不离口,中南海的潜台词是:你最好主张独立,我方便树立民族主义大旗;没有了你这个“藏独”靶子,我怎么对中国民众宣称“爱国主义”?如果我不高举“爱国主义”的旗帜,又如何抵御民主与人权呼声?如果我抵挡不住民主化浪潮,又如何能保住我党既得利益和我等高官厚禄?

中南海死咬达赖喇嘛为“藏独”,国际社会固然明白,中南海此态,是无理取闹;但中南海此招,却仍然能蒙蔽中国民众,尤其能蒙蔽那些对西藏问题缺乏深究的普通民众。

中南海对达赖喇嘛,与其说是不愿意谈,不如说是不敢谈。中南海最怕的,就是达赖喇嘛以至柔克至刚,舍了疆土而赢了道义。因而用尽文革语言,竭尽对达赖喇嘛的诅咒。

中南海惧怕达赖喇嘛的道德力量。和平,宽容,善,这些词汇,对中南海而言,仿如紧箍咒,或如照妖镜。经半个多世纪的演变,中国共产党,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执政党,已经转型为当今世界最大的利益集团,或曰,最大的腐败集团。

对比达赖喇嘛与中共领导人,至少有四大区别:前者每天讲真话,后者每天说假话;前者推广仁爱,后者痴迷暴力;前者布施宽容,后者散布仇恨;前者信守良知,后者追逐金钱。如此天差地别,又如何谈得拢?以中共之厚黑,对达赖喇嘛之善良,西藏问题如何能解?

北京自恃强权,坚拒与达赖喇嘛展开任何实质性对话,仅玩弄拖延战术,有意堵塞中藏和平协商之路。中南海对付达赖喇嘛的这一手法,犹如三国时司马懿对付诸葛亮。李宗吾于《厚黑学》中,曾论述:“诸葛武候,天下奇才,是三代下第一人,遇著司马懿(只守不战的厚黑名家),还是没有办法,他下了‘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’的决心,终不能取得中原尺寸之地,竟至呕血而死。可见王佐之才,也不是厚黑名家的敌手。”以达赖喇嘛的超凡智慧和崇隆威望,竟也难以逾越中南海厚黑集团之魔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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