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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全世界都不了解中國人》第三章之四:中國人性格張揚(四)


既丟失了傳統,又脫落於現代


如果說,日本是一個既擁抱了現代文明、又保持了傳統文化的國家,中國就正好相反,既沒有跨入現代,也喪失了傳統,兩頭不靠邊。在日本,鞠躬禮、跪拜禮,依然保持;傳統的茶道、花道,依然完好;神社、寺廟裡,人們依然虔誠;身着雅典和服的女人,不時驚艷地亮相。


然而,在中國,人們相見,既不鞠躬,也不拱手,那本是中國人的傳統禮節。握手也握得不像樣,手勢鬆軟,換一句話說,學西方人握手,也學成了一個半拉子。原先的品茶,已經變成了快飲、豪飲、牛飲。寺廟,早已淪為賺錢的場所,和尚、尼姑們,下海經商,銅臭薰天。有人去廟裡燒香,並無信仰和虔誠,只為求得一點心理平衡,最熱衷的,不過是算命。至於傳統服裝,除了在文藝演出上偶爾閃現,在生活中,已見不到半點影子。


保持了傳統的日本,也早已邁入現代化,不僅僅是工業與科技的現代化,還有制度的現代化:完備的民主與法治。對照之下,丟失了傳統的中國,仍然自我隔絕在現代化的大門外,雖然,經由抄襲與盜版,呈現工業與科技現代化的表象,然而,制度依舊腐朽,人心依舊落後。


大國小民,品味低下


中國人既喪失了傳統文化中的美德,又落後在現代文明的車輪之後;既殘留着封建時代的惡,又感染了資本主義的臟。自號「泱泱大國」,卻滿載猥瑣小民,品味低下。


當今中國人,幾乎沒有氣質可言。西裝革履的男人,卻顯出流里流氣;打扮時髦的女子,卻顯得俗不可耐;富豪登場,言行粗魯,都像「鄉鎮企業家」;周身的名牌,遮掩不住渾身的土氣,故而被稱為「土豪」;「太子黨」和「紅二代」,滿口文革語言,仍像農民起義軍;進了城的農民工,眼神中流露出痴呆;當教授的,缺少深沉;專家、學者,心浮氣躁……


中國網友,編了順口溜,感嘆這年頭的中國人:


教授搖唇鼓舌,四處賺錢,越來越像商人;

商人現身講壇,著書立說,越來越像教授。

醫生見死不救,草菅人命,越來越像殺手;

殺手出手麻利,不留後患,越來越像醫生。

明星賣弄風騷,給錢就上,越來越像妓女;

妓女楚楚動人,明碼標價,越來越像明星。

警察橫行霸道,欺軟怕硬,越來越像地痞;

地痞各霸一方,敢做敢當,越來越像警察。


筆者曾帶孩子多次到美國迪斯尼(Disney)樂園遊覽。逐漸留意到,遊客中,不論大人和小孩,多數為西方人,亞洲人中,以日本人居多,中國人則寥寥無幾。遊園告示里,亞洲語言,有日文而無中文,這可正是中國遊客在世界各地猛增的年代啊!


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。終於有一回,陡然就在心底喊了一聲:「中國人算完了!」因為忽然聯想到另一類場所,賭城,拉斯維加斯(Las Vegas)和大西洋城(Atlantic City),那裡所見,黑壓壓的,都是中國人!占賭城訪客的80%以上。賭城各處,對應於英文的,都有中文解說,卻無日文解說。原來,日本人賺了錢,多半周遊列國,健康的遊玩;中國人賺了錢,不少人扎進賭城,病態地揮霍。


中國人好賭,不僅出於投機心理、獲取暴利的僥倖心,還在於品味太低,缺少高雅情趣。原為葡萄牙殖民地的賭城澳門,於1999年回歸中國,內地中國人蜂擁而至,使澳門很快超越美國的拉斯維加斯(Las Vegas),成為世界第一大賭城。實際上,包括美國的賭場在內,世界賭場的主要客源,如今都是中國人。


中國周邊國家,先後開設賭場,盡都瞄準中國人。東邊的韓國、朝鮮,西邊的哈薩克,北邊的俄羅斯,南邊的緬甸、越南、寮國,西南邊的新加坡、馬來西亞等,紛紛為中國人開設賭場。韓國濟州島賭場,為了吸引中國人,專門對中國公民實施免簽證旅遊。新加坡開設賭場,特意對中國人開放,卻限制本國人入場。


中國政府曾一度禁止公務員出境賭博,竟導致周邊國家數十家賭場倒閉。禁令被突破後,這些賭場竟又奇蹟般地起死回生。有人驚呼:「中國已被賭場包圍!」這是中國陷入的另一種國際圍堵。


好賭的中國人,還特別喜歡打麻將,像吸毒一般上癮。四川省的成都市,滿街麻將聲,據說,能把天上的麻雀都嚇飛。成都人竟以此為自豪,美其名曰:我們成都人「會過日子」、「會享受生活」。


建成於1913的紐約中央車站,是世界上公共建築空間最大的鐵路車站,擁有典型的西方古典特色,即著名的Beaux Arts風格,吸引了各國遊客。有一回,筆者前往參觀,再一次訝異地發現,解說資料中,亞洲語言,只有日文版而沒有中文版。我環顧四周遊客,果然發現,能見到日本人、卻很少有中國人駐足參觀。於是恍然:中國人都是實用主義者,他們僅僅把這裡當作一個車站,而沒有視其為文化遺產,換言之,建築,在當今中國人的頭腦里,只有實用價值,而沒有文化價值。


這也讓我聯想到中日兩國國民拍照的習慣。日本人拍照,主要拍景,還會拍下雕塑、美食等;而中國人拍照,主要拍人,拍自己、拍同行的人,至於風景,只是人的一個陪襯。西方人的婚禮,在教堂舉行;日本人的婚禮,在神社舉行;而中國人的婚禮,幾乎都在飯店舉行。中國人之俗不可耐、不可救藥的實用主義,不一而舉。


有一年,筆者到了奧地利。首都維也納是一個優美、別緻、恬靜的城市。幾天幾夜,我沉醉在這個歐洲城市的高雅氛圍,欣賞這個音樂之都古色古香的美景。然而,有一天,我去聽一場音樂會,卻大倒了胃口。馳名世界的金色大廳,富麗堂皇,但我一進入劇場,就大吃一驚,樓下樓上的觀眾席,大部分座位竟然都被中國人佔滿,哪裡湧出來這麼多中國人?這還不打緊,要命的是,中國人吵吵嚷嚷,進進出出,一團亂象。直到演出開始,才稍微安靜下來。


但在這些中國人里,究竟有多少人懂得音樂藝術?他們來到這等高雅場所,觀賞高雅的音樂會,卻穿戴得五花八門,毫不正規。他們總是在不該鼓掌的時候熱烈鼓掌,在不該發笑的時候轟然爆笑。我置身其間,如坐針氈。幾乎沒有興緻觀賞下去,好幾次產生提前離席的念頭。音樂會快結束時,我不想被人流吞沒,趕緊逃離。逃離劇場好遠,似乎才重新呼吸到維也納的新鮮空氣,總算透過氣來。


以中國人對金錢和財富的痴迷,中國人很可能成為最富裕的人群,但同時,卻必然成為最沒有文化品味的人群。暴發戶,土豪,這類辭彙,套在中國人身上,的確,再合適不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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